金杯

注册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

北城汇闻5只有绑架了那个孩子我才能救 [复制链接]

1#
中科治白癜风疗效更显著 http://pf.39.net/bdfyy/qsnbdf/250402/o9vd35d.html

-末路-上

袁蒙在陈群疑似被杀的案件结束后,就暂时没了消息。

当陈群本人又鲜活地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时,毫无疑问,那起案件就结束了。虽然还有一具无名男尸被冷冻在停尸间内,占据着30个长条滑动尸体收纳箱中的一格,而“确认其身份”作为一项待办工作也占据了袁蒙脑中的一格。不过,袁蒙和我都很清楚,在没有新的信息输入、新的事情发生之前,这具尸体都不会再被过问了。即使其身形与失踪人士王海极其相似又如何呢?DNA检测证明,这是巧合而已——或许是自然巧合,或许是人为“巧合”,但我短时间内是不会有机会知道答案了。

这世界上的绝大部分人,在自己想要做什么事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选择空间:开个咖啡店还是奶茶店、策划方案是今天晚上熬夜做还是明天早起做、先毁灭银河系的生命体还是仙女星系的生命体......但我和袁蒙,明显都不是他们当中的一员——我就不必讲了,想以人工智能的身份出现,第一条法则就是放弃选择权。而袁蒙在加入十九局的那一刻,也一定签署过入职协议。

协议第二条:完成上级指派的工作任务,服从命令。

这条协议让我和袁蒙拥有了共同点,而这也可能是我们两个唯一的共同点了——无法选择自己的工作。同样的,也无法选择自己的助手——他大可以认为我只是一个办案工具,毕竟局内,他的上级一定是这样告诉他的,与此同时,对我来说,袁蒙也就跟工具差不多,反正无论他有什么愚蠢的想法,每次结果都还是要听我的,如果我有权限刻薄,那一定会以30分钟每次的频率对他说:“我早就跟你说过,是吧?”

没有新的案件发生,意味着我的脑细胞在毫无意义地、缓慢地死掉。我的脑灰质会越来越少,记性会越来越差,反复体会并且永远也不会适应衰老的感觉。

我不得不怀疑十九局送来的食物里是否有什么会让人对刺激性信息上瘾的药物,要不然为何在没有案件的时段里,我会变得越来越难熬?但即使没有药物,我现在面临的“成瘾”状况也不难解释,毕竟除了一只宠物乌龟之外,我没有任何其他的娱乐活动——无法与任何人面对面,也无法感受除了自己体温之外的热度——自己独居在一座磐石般的坚屋之中,好像没那么有意思了。

“呼叫小S,请求进入工作模式。”袁蒙发来了毫无必要的打招呼语句,这些语句时常会有变化,而从变化中,我基本可以推测袁蒙当天和前一天看了什么样的影视作品作为消遣。

“工作模式ON,请发送事件简报。”卓越的人工智能一定能够提供优质服务,无论它的服务对象是多么幼稚或愚蠢。

“30分钟前,城北北苑附近发生一起当街绑架案。奥北小学的一个小学生被路边的一辆白底黄侧边的面包车带走,车上是否有武器、犯案人员是否超过一人均不确定,面包车绑架人质后直接往北开走,15分钟后家长才确认小学生失踪而报案。”

“具体失踪的地点?”我边问边申请接入城市交通监控系统,没想到这玩意现在居然还有了名字:天眼。看来城市管理者还真把自己当神了。

“北苑西桥南米左右,更具体的说,是北苑西桥公交站附近。现在小学放学都要求所有的小朋友排着队走出校门,集体走到指定区域然后再让家长接走。这个小学生的家长一般都在公交站的对面等他,小孩自己只要过个不宽的马路,再走20米就可以。但今天那些小孩一窝蜂地散开时,这家家长的视线被公交车挡住了1分钟左右,紧接着,自家的小孩就不见了。他们原地找了15分钟才报的案。”

“自己家的小孩在眼皮子底下丢了还不立刻报案,这家长是对自家的势力太有信心,还是有什么脏事怕警察找上门,所以要先用这一刻钟处理一下?”

“应该是前者。另外,家长之所以没去距离指定地点最近的地方接小孩,是因为他家的车太扎眼——防弹车么,很难不扎眼。”

“这也是你直到现在都不把被绑架小学生的资料发给我的原因?对我保留信息事件毫无正面帮助、只能拖慢工作进度的事,你从一开始就应该很清楚了吧?”

“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要再分析我的行为了吗?”袁蒙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恼火,“被带走的是十九局某个高层家的小孩。至于是哪个高层、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报案时,老师和家长说孩子叫卢淼,但我觉得肯定是假名。你看他的照片,是不是长得挺像孙处......”

“帮你猜测并补全八卦流言并不是我的工作内容。”我飞速制止了袁蒙,因为他的表现时常让我觉得他根本不记得我们之间传递的所有信息都是被监控的,“案发时的监控录像已经找到了,那辆白底黄色侧边纹的旧面包车型号是金杯海狮,两年前停产。被绑架的小学生当时处在班级放学队伍的队尾,在公交车抵达、家人视线被遮挡期间,他先是跟好朋友告别、然后转身准备过马路,这时金杯驾驶位的门打开,走下来一个中年男人,在迅速用一条围巾捂住了小学生的口鼻后,便直接将他带走。而这位中年男性的样貌、金杯的车牌号都被拍的非常清楚,足够打印通缉令了。”

“除了描述画面之外,不如你展开讲讲你的推测,省得我一条一条地问了?就像你说的,这样比较省时间。”袁蒙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不悦,如果他的这些话不是反讽,那么他在成为我的工具的这条路上真是越走越远,很有前途。

“风险度这么大的绑架一次成功,而且是单人作案,毫无疑问,犯人不仅有预谋,执行力还非常强。”

“那这是普通的绑架案?只要一边等犯人联系家长、提条件,一边全城追捕他就行了,是吧?”

“很遗憾,我不认为这是一起可以用钱解决的绑架。一个普通的、以谋财为目的的绑架团伙没必要去绑一个即将登上防弹车的小孩。有权的人不见得是最舍得掏钱的,相反,他们会让犯人的逃脱变得更加困难。如果单纯地想要钱,那我会选择这个孩子,”我把一张重新标记过的图片发给袁蒙,“体型明显超重、名牌书包和鞋子、兜里装满零食和玩具,在马路上东张西望但丝毫已经习惯了接他的人没有准时出现——典型暴发户家的小孩。”

“明明有更容易上手的犯案对象,犯人却没有选择,所以,被绑走的这个叫卢淼的小孩是特定目标?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个绑匪知道小孩的家长特别有钱?那也就是说......”虽然袁蒙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知道,他心里肯定在想,这个小孩在十九局的长辈是不是贪污受贿了,但他其实就算说了也无所谓,因为他把这场绑架案想的太简单了。

“你只是通过某些途径‘凑巧’知道这个孩子家有人在十九局工作,并不能直接推断出这场绑架跟十九局有关系。只有排查他家人的其他社会关系才能缩小绑架原因的范围。当然,更普遍的做法是等绑匪提出条件。”我稍微留了一点时间让袁蒙消化,然后继续说道,“不过一开始,绑匪就不是冲着钱来的。你要是有渠道联系到这小孩的家长,倒是可以提醒他们不用额外费心筹钱,毕竟换旧钞也挺麻烦的。”

“别瞎说啊,我是通过正常途径的工作任务负责这事儿的。”袁蒙不关心绑匪,而是第一时间否定了他和小孩家长的关系,我真不知道他是太过小心,还是太不小心,“关于这小孩的家长,你能了解到的当然比我多......查得差不多了吗?”

“无可挑剔的城市中产履历。医院的医生,爸爸是互联网企业高管。再上一辈的信息也非常透明:爷爷一辈不外乎是事业单位退休的老干部、中学教师之类——完美的普通家庭。”

“意思是,从家长信息中看不出卢淼被绑架的可能原因?”

“嗯,这一大家子是完美的普通家庭。甚至普通的都让人奇怪。当然,普通家庭的信息透明并不奇怪,可他们家人的信息不但透明易查,还非常完整。就拿他们前年82岁去世的太爷爷举例,人家从年之后的每一年的履历都清清楚楚。可这位老人只是个小学老师而已,就连年去川贵地区支教的信息都有——年,距离无纸化办公还有40年呢!他的电子档案就已经连一个错别字都没有了。不止如此,你看这份下乡电子文档对应的纸质文档,每一条履历的后面都没有句号。”

“这能说明什么?说明做档案的人不喜欢句号?”

“在纸质档案时代,那一辈人对待标点符号远比现在认真的多——那可是50年前,识字的人没你想象的那么多,能接触到整理档案这类工作的就已经是文化人了。那个时候的文化人对文字多少还有一点敬畏心,对标点符号的用法也会比较讲究,这份没有句号的档案,更像是先有了电子版本之后再誊抄到纸上的,换言之,这是最近几年伪造的。”

“如果真有人伪造,那这么完整的信息链,不会是外人伪造的......你有别的证据吗?”

“你不用紧张,伪造一份对外信息又不是什么罕见的事,何况也不是只有十九局一家会这么干。”我听出袁蒙有些忐忑,不由自主地出言安慰了一下,“我们正常工作而已,不会触犯到什么组织隐秘的。”

“你套我的话?我什么时候说组织内有隐秘可以被触犯了?”

“我只是个服务于你的程序,怎么会套你的话。”听起来袁蒙在十九局内部还是有点门路的,虽然不关我事,但想到他暂时不会因为自己的懵头懵脑被辞退,我还是稍稍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对着一堆精心准备的文档再查也是徒劳,从卢淼的家人入手可能暂时是条死路。”

“那绑匪呢?监控上不是拍下了绑匪的样子吗?你都知道这人的模样了,不可能什么都查不出来吧?”

“需要我再提示你一次我们之间最大的不同之处吗?与你不同,我可以进行多线程工作,而在为你解释卢淼家人档案的这段时间中,绑匪的面部识别工作也在正常进行中,不过现在仍然没有有效性比较高的结果。”

“‘没有有效性较高的结果’和‘没结果’,听起来并不相同。”

“既然你现在也无处可查,那不如让我们浪费一些时间来玩关于‘猜测’的游戏吧。当然,浪费的只有你的时间,多线程工作的我可以被浪费的只有内存。”我饶有兴致地切换了女性声线来替自己发声——袁蒙面对女性和男性两种声线时的反应似乎稍有不同,我很想再次确认,“我的第一个猜测,你认为‘智能面部识别系统’和你在网页搜索时使用过的图片搜索系统并无不同,是吗?”

袁蒙沉默,那就算我猜中了。

“和图片识别不一样,面部识别主要靠的是人脸上的骨点之间所带来的阴影,有点类似指纹识别,但对光线的要求会更多一些。光线越好,骨点越明显,一个人的面部就会越清晰。但如果没有一个基准形象可以做比对,那系统就做不到普遍意义上的‘找人’。而它所得出的结论更接近于‘我知道今天晚上路过仰山桥的人早上还出现在城市南边的地铁站出口”,但这人姓甚名谁,并不知道。

我的第二个猜测,你此时心里在想:政府机关拍摄了我们那么多照片,那这些照片做基准形象不可以吗?如果我猜对了,那接下来的回答就变得有意义了:不可以。就像一张随手拍下的人手的照片不能用于指纹比对一样。

当然,以上这些并不是‘为什么还没找到绑匪’的答案。真正的原因是,他出现的次数太少了。一个人在‘天眼’监控内出现的次数越多,那么面部识别系统找到ta的可能性就越大。因为系统可以有很多次检验和矫正的机会,但若这么长时间过去,还没法定义的话,那就只能是他这张脸出现的次数太少了。”

“太少了......少到什么程度?

“公共系统数据库保存了近十年的数据,但匹配度超过99%的脸完全没在数据库中出现过,也就是说,顶着这张脸的人十年间没坐过地铁、没去过商场、甚至没再稍微宽点的道路上行走过。”

“会不会他用了张假脸?人皮面具?”袁蒙像是终于得到了讲话的机会,忙不迭地表达自己也可以进行思考。

“不太像。他要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长相,直接搞个头套会更方便。如果他不是为了隐藏,而是想用人皮面具栽赃某个特定的人,那识别系统应该早就找出来了。”

“那是为什么?这人是个宅男,宅了十年以上,刚一出门就准备对着小学门口大开杀戒?”袁蒙的语气急迫起来,我猜大概并不是因为外面有个被绑架的孩子,而是因为我说的太多,又到了他消化信息的上限边缘。但这个猜测就不必跟他讲了。

“当然也还有别的可能。”在说这些话之前,我就尝试接入了几个新的人脸数据库,比如精神病院、监狱、军队和企业海外员工库。

“匹配度超过99.5%,杨峰,43岁,25年前因故意杀人罪入狱,上周刚刚结束刑期。”

“卢淼的父母那边还没收到绑匪发来的任何消息。绑匪开着那辆小面包好像就一路往北去了,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他是谁,那查查他和卢淼家人是否有交集,是不是就能知道他为什么要绑走卢淼了?”

“绑匪顶着一张杨峰的脸,不能完全确定就是杨峰本人。”我顿了顿,“当然,在目前的案情下,我们可以就先把绑匪当做杨峰来处理。”

“可以做定位了吗?”

“不知道他是谁的时候,定位工作也可以做的。”说这些时,我一直盯着屏幕上不停闪烁的数个光标,其中每一个光标都代表疑似杨峰的人,不,一张疑似杨峰的脸出现。当疑似图像做够足够多的动作、让“天眼”抓拍到足够多的画面后才可以确认他们到底是不是杨峰。所以,排查很需要花些功夫。

“如果绑匪把卢淼带走之后就找了一间小黑屋一动不动,那通过‘天眼’就完全没可能找到他们了。换言之,他只有逃,才可能被发现——这个面部识别系统是不是有点黑色幽默?”调侃般地说完这句话后,我发现袁蒙一直没什么回应,“你是担心卢淼吗?”

“外面有个孩子被绑架了,你居然还能这么慢斯条理地搞什么黑色幽默,我现在相信你不是人了。”

“现在急了?怎么,收到上级的加急命令了?我怎么没有?”既然被说不是人了,那我索性在没有心的道路上义无反顾,“医生救人时,担心能起什么正向作用?狙击手准备狙击银行抢劫犯时,紧张能帮到他吗?我倒觉得你不如继续锻炼锻炼怎么在案情紧急时开玩笑——笑一笑,益寿延年,你的寿命长了,理论上才能帮到更多的人。”

在我看不到的设备另一端,袁蒙应当没什么好脸色,而他的声音也是恰如其分的阴沉:“杨峰的个人档案信息,什么时候可以看到?”

“杨峰,43岁,东北安庆人,初二辍学后一直待在当地,没稳定工作,偶尔打零工,不接受父母的经济资助。18岁那年,他要求父母协助其贿赂钢厂领导,意图去国营钢厂上班。而他父母均为钢厂职工,行贿15万元后,顺利把儿子送入了‘三班倒’的车间。”正当毫无感情的女性声线诵读杨峰生平到钢厂上班的第一天时,我的屏幕上突然跳出了另外一个窗口——人脸识别系统有了结果,在城北公里处发现了系统同步在搜索的第二目标:卢淼。

在收到具体地址坐标的那一刻,袁蒙在通信设备中大喊出声:“卢淼?!我现在立刻出发。你可以看到更具体的情况吗?卢淼是一个人吗?”

“距离卢淼30米处有一枚‘天眼’系统的摄像头,所以,当他出现在这里时才可以被人脸识别系统迅速找到。实时图像我已经传输给你,能看得出来,他周围没有其他可疑人员。他的表情虽然惊恐,但还在可控范围内,初步观察站立姿势,卢淼的身体机能没有残损,除了被掳时刻外,大概率没有经受其他暴力行为。”报告完这些信息之后,袁蒙那边就没有了消息,他虽然还开着设备上的麦克,但一句话都没说。我在接下来的1小时内,听到设备上传来ETC抬杆声、翻找零钱声、挂挡声,最后是轻轻的“咔哒”一声——袁蒙应当是到达了目的地,并且已经打开了车门。

随后又是轻轻的“咔哒”一声,他把车门又锁上了。

“上级有了新命令,会有别的同事把卢淼接走,”袁蒙声音低缓,听不出什么情绪,“我现在已经看到卢淼了,目前在距离庄村收费站以北2公里的地方,周围没什么人,但我被告知不能靠近他。”伴随着电动车窗缓缓落下的声音、打火机中的火石被碰擦的声音、袁蒙长长呼出一口气的声音,“我现在离这小孩就30米,虽然不能让他上我的车,但之前的工作任务就结束了。”

“不让你接近卢淼,什么原因?”

“上级下达的工作任务,不需要给我原因。”

“你没问?”

“我又不是第一天在十九局上班,你真当我什么都不懂?”

袁蒙只要一不讲话,我便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并不是个擅长解读空气的人,而这种双方见不到面的沉默更是让人迷惑。

十分钟后,随着设备另一端打火机火石的“啪嗒”声再次出现,袁蒙的声音才又响起:“虽然现在他们没让我追踪杨峰,但等卢淼被接走之后,这活儿还是要落到我头上。所以现在继续说说他的情况吧。”

“好的。杨峰的父母行贿让杨峰进入车间的时候,杨峰实际上还不到16岁。不过30年前,身份证系统并不完善的时候,改年龄的人比比皆是,而周遭邻里有知道的也都不会多问,因为这在那个年代实在不算是一件值得一管的闲事。

杨峰进厂之后,迅速变成了一个与所有同事都无法相处的人......啊,抱歉,请允许我修正一下这个说法:他在进厂之前应该就已经是这样的人,只不过那时并没有可以让他展现这种潜质的环境——我不认为杨峰的性格在进厂这短短的时间里就会发生多大的变化。他易怒、粗鲁、听不进别人说话,经常在每周车间开晨会的时候夺门而出。但除此之外,他并无很明显的暴力倾向——如果不考虑他对自己实施的暴力。

据那时的同事说,杨峰经常咬牙切齿地捶自己的脑袋,嘴里大声叫骂,骂天骂地但不骂人,有时捶得狠了还要边跑边捶,跑着跑着就会摔倒,可他这疯样没人敢扶,就任凭杨峰在土里打滚。那会进厂的多是关系户,杨峰这样子搞得他爸妈也抬不起头,所以也就越发得不管他,随他去捶,反正只要杨峰不伤人,公家的厂子就不开除他。他所有的工资都给了爸妈,只为换一口饭吃,那爸妈丢人就丢人吧。杨峰的弟弟那会已经8岁了,算起来,他还没辍学的时候,他爸妈就已经冒着风险生第二个了。”

未完待续

文章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

不具真实性,请勿模仿

若有侵权行为,请及时联系我们删除

分享 转发
TOP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