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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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她是骁勇善战的长公主,被迫脱下战袍,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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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大殿上灯火辉煌,丝竹之声不绝如缕,正是胤国皇室中秋家宴。

皇子公主各个举起酒杯祝祷,口中一统江山、山河永固、国泰民安、万寿无疆等词一溜烟儿地蹦了出来。

凌曦的席位倒是靠前,可是她开口晚了,失了先机,只能眼睁睁看着兄弟姐妹们一个接一个地踊跃表现,她几次想抬起屁股站起来祝酒,都没能见缝插针。

眼看着这些人就要把她会的词都说完了,就连不会的也说完了,她越来越着急,手无意识地扣着金杯的花纹,也想不出新说辞,总不能张口来一句:“父皇,儿臣祝您中秋愉悦,祝您和新进宫的姚美人再给我生一个皇弟,咱们全家团团圆圆。”

要真是这样,就太给母后丢人了。原本这些人就总爱话里话外点出她外祖家是武将、不通文墨,当年外祖带领大军将梁国贼寇杀得丢盔弃甲、让胤梁两国划江而治的时候,这些人难道敢在外祖面前放个屁么?吓死他们!

唉,后来外祖去世后,她跟母后也几乎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好在外祖早有筹谋,从让她与皇兄从小就在军中历练,大小也立下一些军功,才在后宫前朝势力倾轧中得以保全自身。

万事都有利有弊,皇兄虽然手握兵权,但中秋佳节依然驻守边关;她虽然学得兵法武艺以自保,但每逢宫宴、诗会、清谈等场合,辞藻文采总难免露怯。

作为唯一的嫡公主,这等场合是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靳凌曦体会到了什么是进退维谷,母后说宫中也如战场,果然不错。

她端起酒杯,刚要开口,一阵急切的脚步打断了舞女水袖的飘飞,也成功地拦截住了她的大白话。

“皇上,八百里加急军情!”

2

乐声骤停,众人的心也提了起来,方才还喧闹不止的大殿顷刻间鸦雀无声。

凌曦定定站立,目光追逐着报信士兵,落在了那封薄薄的信笺上,杯倾酒落都恍然不觉。

皇兄还在定云城驻守,该不会是他出事了吧。她心中担忧,紧盯着胤帝的神情,想从中看出是喜是忧。

“哈哈哈哈哈,好!守稷不愧是朕的儿子,大破敌军,杀了六千多梁贼,来人,倒酒!”胤帝似乎很是畅快。

诸皇子又赞颂起来,什么“父皇英明神武”、“天佑大胤”不绝于耳,仿佛是皇帝御驾亲征一般。

中宫这几年过得艰难。唯一的儿子靳守稷既为嫡子,又为长子,入主东宫本该是名正言顺,胤帝却忌惮国丈秦翰的威望,担忧后族势大,迟迟不肯立太子。

等秦翰旧疾复发,驾鹤西去,秦家也算是散了,只剩下了秦皇后与她的一双儿女,眼馋东宫之位的皇子各个摩拳擦掌,暗潮汹涌,胤帝用他们相互制衡,乐见其成,立太子的事情更没人提了。

眼下中宫之位还算稳固,只因秦皇后处理后宫事务不偏不倚,立德立威,又侍奉胤帝勤勤恳恳,战战兢兢,无一处错漏可循。

有这捷报下酒,家宴愈加热闹,可凌曦却没心思再吃喝了。

胤帝的神色确实是少见的喜悦,可在他开怀大笑的时候,下面报信的人却流露出惊异之色,这信他肯定没看过,可是既然是传信人,军情却知晓一二。

他会这样惊讶,只能说明胤帝说出的内容与他所知有出入。

会不会,这不是捷报,而是战败之报?!

胤帝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此番假做开怀,是为了稳定人心,还是别有用意?

凌曦猜不透,愈加如坐针毡。

中途胤帝不胜酒力,去后殿歇息,她趁机悄悄溜去后殿,准备旁敲侧击,问问边关到底出了什么事。

3

“父皇,儿臣吩咐御膳房做了醒酒汤,现在已经给您端过来了。”凌曦脸上挂着她临时挤出来的娇憨天真,将汤奉到胤帝面前。

胤帝闭目假寐,挥挥手,“放下吧。”

她目的还没达到,岂会轻易放弃,当即端起汤碗,“儿臣侍奉父皇。”

“让善德来吧。”胤帝并不领情,又抬手招来了他的大总管。

“父皇,儿臣不比妹妹们常伴父皇身边,总是在军营里混着,满了十五后这两年才在宫里常住。”她话里的委屈真真假假,还带着娇嗔,“儿臣很是羡慕长乐妹妹、常思妹妹,能在父皇身边长大;现在儿臣也十七八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嫁人了,还能有多少机会侍奉父皇喝汤呢?父皇就让儿臣尽一下做女儿的本分吧。”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胤帝终于睁开了眼睛,方才在前殿的喜色已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郁,还不忘指点她,“不过凌曦,你贵为公主,总把嫁人挂在嘴边,成何体统?”

她见胤帝回她,心下一喜,连连点头,“儿臣知错了,儿臣可从未这样跟外人说过,只有父皇知道。”

她小心翼翼地侍奉着胤帝,斟酌着开口,“儿臣因陪伴父皇的时候少,所以只要父皇有空,儿臣恨不得加倍尽孝;对了,皇兄在千里之外的定云城为父皇抵御梁寇,皇兄的那一份孝心,儿臣也当代劳。”

胤帝的目光压向她,其中既有威慑,也有探视,她只作懵懂状,接着自说自话,“中秋佳节,皇兄也不能回京,说起来儿臣都有些想念皇兄了,想去定云城看看他呢。”

“你果真想去?那可是边城,敌军随时有可能攻打定云城,你也不怕?”胤帝放下汤碗,问话既为调侃,也为试探。

她眼看目的就要达成,自然不会皱一下眉头,“儿臣当然不怕了,小时候就总是听说父皇御驾亲征的英姿,心中万分仰慕。”

“外祖也教导儿臣要学成文武艺,忠君报国,孝敬父皇,所以才让儿臣和皇兄一同在军营历练。”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无论怎么说呀,儿臣都是要为父皇尽忠心、尽孝心的!”

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开头先拍马屁,毕竟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接着既提醒了秦翰为江山立下的汗马功劳,又表明了秦家、他们兄妹二人对胤帝的忠心耿耿。

末了觉得意犹未尽,她又添上一句,“儿臣要是连上战场都怕,那就不配做您的女儿!”

这话有些不厚道了,胤帝儿子女儿加起来有一打,但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搏杀过的,只有他们嫡出的两个,她这话就是在暗讽其他人娇生惯养,不堪重任。

论那些哼哼唧唧、无病呻吟的文章,她是不如其他人;论连篇累牍、歌功颂德,她也不擅长。

可那并不代表她木讷、不善言辞,相反,只要抓住机会,她就会一击必中、一针见血!

胤帝听了她的话,也不由得想起来秦家为他南征北战断了血脉,想起来嫡子嫡女在军营中负伤挂彩的时候,他正抱着长乐逗弄西域商人进贡的波斯猫。

看着凌曦说起战场时睥睨飞扬的神采,他也意识到自己亏欠他们良多。

罢了,他将战报甩给凌曦,“去户部医署领了军粮草药,一起带着去定云城。”

4

坤宁宫,下人们皆退去外殿,秦皇后攥紧了那张薄薄的纸,身形微微摇晃,伸手扶住了檀木桌角。

“你不准去!”皇后斩钉截铁,“哪怕是需要稳定军心,皇上也有的是儿子,用不着你一个公主去战场!”

“母后!公主怎么了,论上阵杀敌、论熟悉兵法,我哪样不比他们强?”凌曦梗着脖子不服气,“他们一个二个在京中富贵繁华里养着,恐怕听到战鼓声就要抖得散了架,别说振奋士气了,简直就是送去丢人现眼的!”

“曦儿,母后知道你比那些绣花枕头强,可是你哥哥现在已经身负重伤,还中了毒,本宫又怎么能将你送入险境?”秦皇后以手抚额,年近四十的她在灯下也显出了几分疲惫。

凌曦知道皇后头痛的毛病又犯了,便上前为她轻轻按压,语气也缓和下来,“母后,眼下的形势,皇族中人势必要有一位前去定云城坐镇,若我不去,谁去呢?”

“自然有皇子去。”

“可是母后,你真的放心,别人的儿子,去救你的儿子吗?放心本就虎视眈眈的庶子,去救你的嫡子吗?”

“我不放心又有什么办法?”秦皇后拉住凌曦的手,“曦儿,你哥哥现在能不能扛过去还不知道,母后怎么忍心再让唯一一个女儿以身涉险?你能救了稷儿当然好,可万一,万一……你让母后怎么办?”

“母后,你不要嫌我说得难听,若让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去送药,纵然有一线生机也会被他们掐灭,事情会完全脱离我们的掌控。”

“若让你去,不也是在赌,赌你们会无恙么?”

“不,让我去,我一定会保全自身,救下哥哥。这不是赌,这是我给您的承诺,是我身上秦家血脉的承诺!”

5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

胤帝在大殿上所说大破敌军不假,但并不是全部。

胤国将士死伤不多,但是粮草却被烧了大半;胤国主将,皇子靳守稷中毒更是秘而不宣,以防军心大乱。

胤帝到底还是挂念长子安危,才没有讲出他伤势,否则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起了心思,争着抢着去边关;更别说军粮被烧,主帅难辞其咎,又该有多少人弹劾他。

他制衡长子是一回事,有人要害他儿子又是另一回事。

能解毒的药已经让凌曦带足去了定云城,能不能抗住,就全看他的造化了。

等到了定云城,凌曦带去的两千精兵只剩了一千二,只因经过上阳谷前竟发现有敌军伏击,装备着火药的强弓劲弩,一看就是有备而来。她分兵一半浴血奋战,才将埋伏在山岭上的敌军歼灭。

若不是她早就怀疑有人里通敌国,暗暗防备,此时恐怕就进了谷,到时万箭齐发,火如雨下,就算能侥幸不死,粮草和解药都没了,她也再难翻身了。

她这次不仅要救兄卫城,更重要的是把内鬼揪出来,此鬼不除,后患无穷。

6

靳守稷服了药,一天天好起来,定云城粮草充足,梁军死伤颇多也不敢再次进攻,边关有了难得的平静。

冬日里难得的一个晴天,兄妹二人出城打猎,只带了几个出身秦家军的副将跟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

“哥,你这毒到底是怎么中的?真的是军中细作暗中下毒?”凌曦始终想不明白,他一向谨慎,怎么会被细作下了毒,胤国医署还恰好有解药。

若是梁国细作,应该用梁国的毒才对,怎会留下这个空子。

守稷笑了,“细作是细作,毒是毒。”

她不解,“怎么说?”

“军中有梁军的细作,那是肯定的。之前梁军佯装攻城,我出兵攻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导致粮草被烧,这其中肯定有细作作祟。至于这毒,是秦虎这个莽夫,立功心切,想涂在刀上杀了梁国挂帅的靖王,结果技不如人反被人夺了刀,我过去救他,结果被砍了一刀。”

“什么?”她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是自己人犯蠢,害了主帅,“秦虎你过来,我一刀劈死你这个有勇无谋手段下作的!”

秦虎闻言扑通跪在了地上,“凌曦殿下,是我害得守稷殿下命悬一线,你杀了我是应该的!”

“秦虎你起来,你救过我一命,现在就算我还给你了。”守稷言语沉稳,其中不乏警告之意,“若你再如此莽撞,不要说凌曦,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凌曦看着秦虎从脸上一直延伸到衣领内的疤,想起来她十一岁那年,溶江边遭遇了梁军,是秦虎护着他们两人退守胤军本营,期间砍得三把刀卷了刃,他替守稷挡的一剑留下了不到一尺的伤疤,至今京城贵女见了他都要躲。

是个忠心护主的人,只不过是一时想岔了,又碰上了梁国靖王梁安俨这样的高手。

说起这梁安俨,靳凌曦早就想会一会他了。

他母妃本来只是一个歌女,容貌冠绝梁国京都,被梁帝招入宫中献艺,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从美人到贵嫔再到贵妃,一路宠冠六宫。

俗话说以色事人者,能得几时好。可这位贵妃偏偏就是年轻时凭皮相得宠,年老色衰了,又有一位屡立奇功一骑绝尘,让所有皇子难以望其项背的儿子,只能说是上天让她扬眉吐气。

听说梁安俨继承了他母妃的好容貌,本该梁都贵女趋之若鹜,但他向来醉心兵法,不好女色,梁帝赐婚的两个侧妃也是守活寡,想要靠近他的贵女也都怕他那冷若冰霜的脸色,也怕他从战场上带下来的杀伐之气。

这都不算什么,但这厮竟敢放出“胤国未灭,何以家为”的大话,令凌曦极想搓搓他的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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