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之秋!
12月4日,命运多舛的华晨又爆出了大消息:华晨汽车集团控股有限公司原党委书记、董事长祁玉民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
“我在雨雪交加中,怀着难以名状的复杂的心情,去一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单位去从事陌生的工作。这一切都很突然也很悲壮。”这是年12月,祁玉民到沈阳赴任时给姐姐发的一个短信。
15年后,一语成谶。
他是救火队长,也是国企改革先锋,将华晨从泥潭中拽了出来,推上了中国企业百强;他在管理上独断专行,战略失误,华晨年后快速滑落,直至破产重整;他年就在华晨股票套现万实现财务自由,又有传闻儿子玩跑车、泡明星,在富二代圈中赫赫有名。
“红顶商人”,这应该是祁玉民最大的标签。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顶帽子带给他的却是双输结局。
南柯一梦!
国企改革先锋
年9月,祁玉民出生在陕西咸阳泾阳,貌不惊人,一脸的宽厚像,典型的西北人特征。虽然经历了文革十年,但他是幸运的,年恢复高考,19岁的祁玉民就考进了陕西机械学院,成了著名的“七八届”的一员。大学时,他学习的专业是工程经济系管理工程专业。这个专业就是为国有企业培养管理人才的。这所学校,后来更名为西安理工大学。
毕业后的祁玉民服从分配到了大连重型机器厂,开启了23年顺风顺水的国企履历。
年,23岁的祁玉民从计划员开始做起;10年后,他成了计划处的处长;年,39岁的祁玉民就任大连重工总经理;年升任董事长、总经理。
42岁的大型国企董事长,祁玉民称的上是东北国企少壮派的代表人物。在大连重工,祁玉民最大的成绩是成功将大连重工搬迁改造重组,建成了中国重工行业惟一具有国际水平的现代化重大装备临海研制基地和核心零部件制造基地。据说,祁玉民此举得到时任大连市某领导赏识。
国企23年,祁玉民混的风生水起,宽厚的外表下,他的另一面应该是精明,深谙为官之道,并在大连重工打造了自己“国企改革先锋”的完美人设。这样的标签足以让他平步青云深得省市领导器重,也为他日后入主华晨埋下了伏笔。
祁玉民曾经自我定位“我是一个不会经营自己的人,我只会踏踏实实地经营事业”,
凡事都有两面性,祁玉民年少得志,反对声也不绝于耳。据说祁玉民在大连重工集团做副总时,有人背地里给他画了幅画,并交给他的领导,还配了副对联:心中无数便自大,情况不明乱拍板。横批:可用不可重用。
年10月,45岁的祁玉民再进一步,就任大连市主管工业的副市长。
空降华晨
年12月28日晚7点多钟,祁玉民突然接到辽宁省委组织部通知,要他第二天到省委报到。来报到的时候,大连和沈阳风雪交加,大雾弥漫,不能开车去,祁玉民是坐火车去的。
从大连到沈阳,近公里的路程,火车坐了整整8个小时,前路艰难。
彼时的华晨汽车正陷入低谷,年华晨两款轿车只卖了区区1万辆,净利润为负2.81亿元,企业只剩下给职工发工资的钱,另外还欠了供应商10亿元。华晨内部管理极为混乱,比如其他整车厂一般只有两家左右承运商作物流,而华晨最多时却有30多家。
自年6月华晨创始人仰融出走后,4年更换了3位总裁,都因无法扭转华晨困局而黯然离职。“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这句出自于诸葛孔明《前出师表》的句子,用来形容当时的祁玉民再恰当不过的了。
在华晨中国股东大会上,各路媒体对祁玉民紧追不舍:“你能在华晨干多久?”
当时的祁玉民作了如下表态:“我人生的第一个23年是在陕西度过的,第二个23年是在大连度过的,我希望自己的第三个23年会与华晨血脉相连。”面对外界对华晨高管不稳定性的质疑,他还放出狠话:“如果华晨非要让我走,除非找一个能力比我强,或者跟我一样的人来接替我,那样我才会马上卷铺盖走人。”
初到华晨,据说祁玉民就干了一件事,把华晨公司院里仰融几百万造的假山给炸了。这足以显示,在祁玉民履新后,去仰融化的态度非常坚决。转过身,祁玉民就对记者表示,“仰融是个人物,他把资本和汽车制造结合起来,开创中国汽车工业发展的一个新模式,是个很了不起的事情。”
年初,在华晨汽车的职工大会上,祁玉民宣布华晨年销量20万辆的目标时,台下员工们都在想,这个新来的董事长看来丝毫也不了解华晨,“他确实是个官员。”
降价求生力挽狂澜
面对华晨的经营困境,刚刚走马上任的祁玉民给出他的“祁氏药方”,降价。当时,中华尊驰轿车月销量只有几十辆,祁玉民拍板,一步就将尊驰降价4万元以上,将最高售价超20万的尊驰车型价格回调至十几万的价格区间内,挑起中级车价格大战。
降价立竿见影,短短的一周时间,原计划1月的销售任务已经全部完成,当月销量便猛增至辆以上,一度严重滞销的尊驰需要到一个月以后才能提到现车。对此,祁玉民表示:“这不是降价,是一个调整与回归。”
年3月18日,祁玉民选择在人民大会堂正式公布骏捷上市价格。当大屏幕显示骏捷1.6MT标准型8.58万元的时候,现场一阵掌声。低于业内预期的售价马上引爆车市。全国各地呈现出供不应求的局面,华晨经销店在“一夜之间变得车水马龙”。
祁玉民的降价策略无疑为华晨注射了一剂兴奋剂,到年12月14日时,华晨提前17天完成全年20万辆整车销售任务,中华轿车(包括尊驰和骏捷)销售量为超过5.8万辆,同比增长.8%。根据当年财报,年华晨汽车实现营收.85亿元,但因为降价销售策略,当年却亏损了3.98亿元。
不管怎么样,祁玉民还是将华晨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但疯狂降价,赔钱赚吆喝,他的做法引起了一个人的不满,他就是华晨的创始人仰融。
实际上,仰融之前为“中华”定下的策略是:以相对低的价格切入市场,占领足够的市场份额后,然后将零部件、内饰质量提升,每年逐步提升价格。在仰融看来,只注重销量,不重视质量,华晨迟早会自食其果。
一顿操作猛如虎,业绩还是原地杵。降价,就是个双刃剑。这之后,“中华”全系车型受到降价策略影响,逐步沦为低端车的代表。“中华”品牌价值一降再降,在兵家必争之地的中级车市场全面溃败。
我的决策没有失误
年11月27日,在不莱梅市政大厅,华晨集团与德国HSO公司正式签署合约,正式将华晨尊驰轿车推向德国市场。
中国的企业家里,祁玉民尤其欣赏张瑞敏。海尔“出海战略”的成功,让祁玉民仿佛找到了破局的金钥匙。祁玉民希望用海外市场,尤其是德国市场的成功,反过来提高国内中华系列轿车的形象和终端销售价格。
几个月后,华晨“碰撞门”事件爆发,祁玉民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尊驰碰撞门事件年6月,祁玉民主导出口至德国的尊驰轿车在ADAC(全德汽车俱乐部)举行的碰撞试验中,只获得了1星的成绩,而这也是“该组织过去20年来所有撞击测试中最差的结果”。为此,ADAC建议德国经销商禁止销售尊驰。当时,国内媒体将这一事件称为华晨“碰撞门”。
海外战略的失意并没有影响祁玉民的好心情,国内市场销售好转,让祁玉民志得意满。
年1月5日,祁玉民开了个大会,面对名员工,祁玉民说自己过去的一年过得心安理得:“华晨大量的决策都要我来作,任何人作决策都有失误率,但是,我想去年,它就怪了,它就没有失误。”
随后,祁玉民成为CCTV中国经济年度人物候选人,在媒体的渲染下,他终于感受到了成功亦或压力释放的那种快感,这是他在大连市副市长的位置上都没有得到的。
年,已经是华晨集团董事长的祁玉民,成为申华控股、金杯汽车两个上市公司董事长。同时,华晨金杯分离出华晨汽车销售公司、华晨汽车国际销售公司、华晨汽车研究院,它们同从华晨中国剥离出来的中华汽车事业部并列为五大平行公司,全部由华晨汽车集团统管,祁玉民一人担纲华晨所有六大重要职务。
华晨新一轮人事变动,祁玉民无疑是最大的赢家,完全掌控了华晨各大公司,形成以他为绝对核心的管理团队。祁玉民曾说,“我过去在华晨很累。现在,不用等我开口下命令,他们就已经提出自己的计划和产品设想,主动去做这些事。”
一言九鼎,这在祁玉民初入华晨,以雷霆手段整治华晨阶段是个加分项。接下来就是缺乏监督,权力过于集中,逐渐的,祁玉民掌控的华晨这艘巨轮开始偏离了航线。据消息人士称,到了祁玉民执掌华晨后期,内部很多人都对祁玉民报喜不报忧,他有时候甚至不知道华晨真实的状况。
华晨中国股票赚了1个亿
在华晨声望日隆,祁玉民终于开始腾出手来,改善自己的生活了!
年11月11日,华晨中国()通过了一项新购股权计划。当时的董事会主席吴小安及行政总裁祁玉民被分别授予万股及万股认购权,而另外三位董事何国华、王世平及雷晓阳亦各获授万股,期限十年,而当时订下行使价为0.港元。
对于一个大型国企的董事长,奖励点股票不算过,更何况人家还是拿出了几百万的现金购买的。但之后华晨中国股票的走势,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料。
年底,华晨中国的股票还在0.4港元震荡,波澜不惊。年5月开始,股价却一反常态,开始放量上攻,一发不可收拾。至年底收盘,华晨中国股价已经飙升了5倍,达到2.19港元。
实际上,华晨中国股价大涨,主要得益于两大利好:第一就是在年由祁玉民主导,剥离长期亏损的中华轿车,改由大股东华晨集团接手;第二则是与宝马合营业务持续扩大,包括国产宝马销量激增、新产品导入加快以及产能迅速扩张。
好戏才刚刚开始,随着华晨宝马业绩越来越好,华晨中国的股价也像打了鸡血,涨不停。年7月,股价超10港元。短短两年半时间,股价上涨了20多倍。之后,祁玉民开始将手中的股票抛出了一半,成交价格都在8港元以上,套现近万元港币。
这之后,华晨中国股票还在上涨,年15港元,年涨至20港元上方。保守估计,祁玉民靠着当初这万股的股票,硬是赚了至少1个亿。作为“红顶商人”的祁玉民,靠着这种看似合理的方式实现了财务自由。
祁玉民的高光时刻
“8年前,他顶风冒雪,空降华晨;8年后,他带给华晨,沧桑巨变。现在的华晨,已经是辽宁省销售额最大,纳税最多的企业。经过两年半艰苦谈判,年,中国华晨正式获得德国宝马授权,拿到N20发动机生产技术,华晨发动机技术水平一举提高十年。但他说,一切只是开始。”年,祁玉民和小米雷军、格力董明珠一起获得央视年度经济人物,这是组委会给他的颁奖词。那一年,祁玉民还荣获“年中国最佳CEO”。
年,华晨总销量已跃居全国车企总销量第七,整车销售77.7万辆,销售额亿元,。其中中华整车18.2万辆,金杯整车38.8万辆。实现利税.7亿元,同比增长19.5%。
“梦在心中,路在脚下”,祁玉民说这是他最欣赏的一句话。对于未来,祁玉民给华晨的规划是:年华晨要实现三个目标,经营额突破3千亿;打造高端品牌;掌握核心技术,解决汽车安全、环保和互联互动技术三个瓶颈。
商场上的沉浮让祁玉民感慨,他曾经给朋友发了条信息,“心浮的人只能打造气躁的公司,心浮气躁长远不了,人和企业是一样的,靠的是底蕴和实力。”华晨折腾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倒下,在祁玉民心中这就是底蕴,“在我退休前,一定会让华晨进世界强。”
有人问过他,如果有一天华晨不要你了怎么办,而他的回答无比自信,“华晨不会不要我,到目前为止我是最合适的人,没人比我更合适。”
“拿来主义”穷途末路
“我梦想有一个产品,它的底盘是保时捷调校的;它的造型、内外饰是意大利搞的;它的发动机是和宝马合作的。三大资源一整合,是不是一个好车就出来了?”在祁玉民看来,自主车企没必要事必躬亲,对于底子太薄的华晨“拿来主义”就够了。只是,在祁玉民设想的技术整合思路下,这辆“好车”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华晨自己的呢?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华晨的衰落从年开始逐渐显露。
年3月27日,华晨推出的首款高端MPV车型华颂7在北京上市,据说耗资26亿研发。23.77-28.77万的官方定价,也直接瞄准竞争对手GL8、奥德赛等合资品牌。可我们看到的宣传却是:外观设计出自宝马集团旗下Designworks造型工作室,2.0升涡轮增压发动机源自宝马技术支持,底盘是在宝马欧洲御用试车场调教的,40%的零部件是宝马7系的。
在业界看来,在中华、金杯两个自主品牌“江河日下”的艰难处境下,重金打造、背靠宝马的华颂7是华晨“东山再起”的最大希望。可最终,这场围魏救赵,自主品牌向高端突破的努力失败了。如今,在沈阳大东区的一处巨大的停车场上,华颂7库存车挤的满满登登,喊出的清仓价还不足10万元。
年,华晨中华旗下小型SUV中华V3正式上市,被祁玉民寄予厚望。不过,被他称为SUV市场改变者的中华V3并未实现祁玉民的寄托。短暂的红火之后,年和年,中华V3的销量连年下滑,年销量分别为3.6万辆和1.25万辆,同比下滑52%和65.27%。
年华晨中华V7上市,祁玉民还表示“任何浮躁浮夸和浅尝辄止都造就不出厚重的文化和优质的产品”,同时拉上宝马和供应商为中华V7做背书;尽管如此,这款车也未成承载厚望。
激情燃烧的岁月过后,祁玉民再不复当年勇,对汽车市场发展方向的误判,华晨自主品牌逐渐游离主流边缘。
祁玉民在任的最后一年,也就是年,华晨汽车自主品牌全面销量近8.9万辆,同比下降三成,年骤降至2.5万辆,到了年,更是连续几个月销量接近于零。在沈阳的街道上,连出租车都少见华晨中华车型。
无奈出让宝马股权
自年华晨、宝马联姻开始,对于华晨汽车来说,宝马就如同“救命稻草”般的存在。随着宝马3系、5系,还有宝马X1的陆续国产,华晨宝马就是华晨集团的利润奶牛,也是祁玉民最拿得出手的业绩。
年至年,华晨宝马每年提供华晨中国的利润为17至76亿元,在后者净利润中占比从94.9%至.6%不等。换句话说,扣除华晨宝马后,自年开始华晨中国其他业务一直亏损。比如年华晨宝马的净利润为76.26亿元,如果除去从华晨宝马得到的利润分成,华晨中国在年的税前利润亏损为13.34亿元。
按照当初祁玉民制订的战略,华晨集团将用华晨宝马和专用车赚的钱,去促进中华、金杯等自主品牌的发展。可实际的情况是,中华、金杯乃至后来的华颂耗尽了华晨的现金流,却没换来销量的持续增长。
公开资料显示,祁玉民上任之初就将华晨宝马的销售渠道拱手让人。随后,宝马又逐渐将合资公司的财务、行政、市场和公关等部门全部收入囊中。如此的退让必有目的,祁玉民是在用市场换技术,那就是宝马的发动机。年初,华晨新晨公司终于被授权生产宝马的N20发动机,可在年,宝马公司就已经停产了这款华晨辛辛苦苦拿到手的发动机。
年10月,宝马从华晨中国手中拿走了25%的股权,作价36亿欧元,华晨宝马股权比例变成了25:75,宝马成为绝对控股股东。这场合资,华晨一直是弱势一方,与宝马的商谈中确实拿不出任何有力的筹码,或许这是换取宝马继续留在沈阳的最好方式。
年4月,宝马授权华晨新晨生产新型“王子”发动机,可中国的汽车市场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新能源电动汽车在年成为市场的宠儿。
对于出让股权,祁玉民后来表示,自己对此无可奈何。再后来,祁玉民解释说,早变迟变都是要变,不如早点变,把一切条件都谈好。
出让宝马股权,成了压倒祁玉民的最后一根稻草。
年4月1日,愚人节。
一纸调令,辽宁省委委派沈阳市副市长阎秉哲接任华晨集团董事长,祁玉民主导的华晨时代戛然而止。
坑爹的“富二代”祁沛文
年4月,著名“狗仔队”风行摄影拍到女演员贾青独自从外地回京,有一男子接机,其搂贾青肩膀举止亲密,后二人拥吻在一起。
网友随后扒出,该男子为某知名集团的老总祁玉民之子祁沛文,两人那时正在交往,还曾去过欧洲和韩国游玩。年,媒体又爆出贾青在停车场和男友祁沛文发生矛盾。据爆料,当时男友大喊,“房子是我的,车子是我的,你给我滚蛋!”。
祁沛文,英文名AvenQi,祁玉民爱子,传闻在“富二代”圈中赫赫有名。微博显示,其毕业于UniversityCollegeLondon(UCL),即伦敦大学学院。
除了“泡明星”外,祁沛文的另一个标签就是“玩超跑”。在他年的一篇微博里,推送的都是超级跑车的照片。
百度搜索祁沛文,职业为中国赛车运动员,所属车队为AVM车队。年9月7日,获ChinaGT中国超级跑车锦标赛天津站GT4组别第六。年9月8日,获ChinaGT中国超级跑车锦标赛天津站GTC组别第十回合第7。
年1月,祁沛文还代表AVM车队在澳大利亚参加了亚洲勒芒系列赛,同队友一同获得第五名。参赛车用的是BMWM6GT3赛车,而在AVM队员的赛车服上,最显著的位置留给了宝马。以此推测,宝马应该是车队的主赞助商之一。
年10月23日,华晨集团规模为10亿元的债券17华汽05到期未兑付,华晨集团发布公告承认目前流动性紧张,资金面临较大困难。仅一个月后,辽宁省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正式裁定受理债权人华晨集团重整申请,这标志着华晨集团正式进入破产重整程序。
从年入主华晨,祁玉民力挽狂澜将分崩离析的华晨汽车做到两千亿级的省属国企,十余年间,祁玉民为东北国企的市场化改革曾经蹚出一条生路。他完全可以在个人声誉达到顶峰时急流勇退,告别自己的“红顶商人”生涯。但最终造化弄人,晚节不保。
这样的谢幕有些过于悲情。饱含无奈且被市场诟病,祁玉民的身后,折射出东北国企的的转型艰难。
华晨集团走到今天,非一人之功,也非一人之过。
年3月29日,祁玉民卸任两天前,他在朋友圈转发一篇文章后感言:“人生苦短,过往清零。”祁玉民表示自己已准备好安度晚年,“回西安,23岁来到东北,闯荡了37年,特别向往叶落归根。”只不过,这样的愿望竟也成空。